⑨号仓库

同人存文处,杂乱不一足。
中西结合部,次元墙已无。
C P 略洁癖,可拆不可逆。
坑品和笔力,全部都是迷。
即使是手残,也爱发图玩。
死宅龟毛无下限,闭门造车不混圈。

警告:有间歇性失踪症,关注需谨慎!

[火有][短完]推理游戏

*剧书混杂

*推理苦手

*以上大概是乱七八糟二设的原因

*“有栖,能把关西腔说得像撒娇一样的家伙,这辈子我也就认识你一个人了吧。”

*迷妹的世界里,只有我和我的脑洞属于我




推理游戏




“屁股上长钉子了吗,副教授?”我停下了打字的手,有些好笑地抬眼看了看对面坐立不安的人。

眼前这位明显因犯了烟瘾而焦躁不安的的颓废男子名为火村英生,身为英都大学的副教授,是我交往了十五年的为数不多的挚友。

“对在阳光灿烂的日子推迟了与桃子难得的约会而在禁烟的咖啡厅里陪伴的好友来说,错过了截稿期躲编辑的三流作家如你并没有揶揄对方的立场。”火村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坐直了身子,机关枪一样对我进行了毫不客气的回击。

这家伙!是我强迫你来的吗!

“如果你不趁着筱工婆婆出游的时候把钥匙弄丢了的话,这话说得还挺理直气壮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火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端起咖啡,却因为冷掉而皱着眉头放了回去。

“不如,我们来玩个有趣的游戏吧。”看友人如此无聊,我好心地提议,保存了只剩下后记还没写的稿子,将笔记本装入包中推向一边。

“太过普通我可要告你欺诈哦。”火村一边说着,一边叫来侍者换掉了我俩的咖啡。

我自动忽略了他不讲理的话语,趴在桌子上探身向前:“那么,亲爱的临床犯罪学者,告诉我你从身后那位小姐身上看到了什么?”

火村的眼睛亮了起来。

 

“……衣服上的褶皱告诉我他昨晚并未回家,更何况领带却与他对面那位先生的西装是配套的……”

好友手舞足蹈侃侃而谈,整个人像是发着光一般。

身为犯罪学副教授的火村英生,同时也作为警局的名誉顾问工作着,有着超乎常人的观察力和智慧,能从微小的细节里推理出可怕的真相。见过的人都会为之倾倒吧,而我第一次折服于这幅景象,却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那是与火村相识后一周的某天。

老实说我当时并未将这位蹭课的社会系同学放在心上,反倒是自己,因为醉心于推理小说的写作,回过神来的时候,兜里的硬币只够一份排骨面了。

同为推理社社员的学弟知晓了我的窘境,好心让给了我一份兼职,非常对我胃口的兼职。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穿着轻松熊的布偶装,蹲在咖啡店门前路边的原因。

性格使然,我并非能在社交中如鱼得水的类型,幼时以来我最大的乐趣,就是搬个小凳子坐在路边,看各式各样的人从眼前走过,或步履匆匆,或悠然自得,或结伴而行,或形单影只。从人们的穿着、表情及姿态上,猜测他们的故事。而这种想要把故事写下来的冲动,是我想要成为小说家的动力。

我透过布偶的眼睛看着这个匆忙的世界,偶尔会有好奇的人停下脚步,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手,或者跟我合个影,但是,没有人看得见我。

这就是寂寞吗,我没来由地涌出一股伤感的情绪。

 

“你在看什么?”

突然出现的一双腿挡住了我的视线,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有些不爽得扶着头套向上看去,映入眼帘的面孔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火…火村!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火村突然弯下身子,凑上来嗅了嗅我的气味,我不由得向后躲了躲。

“你,约莫21、2岁,是附近英都大学法学院的学生,今天翘了松田教授的基本法概论,所以说,你在看什么?”

我的惊吓又升了一个级别,差点儿把头套都晃掉了:“…可怕可怕可怕!闻闻气味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是什么特技吗!”我明明裹在布偶装里,可那一瞬间仿佛被火村扒得只剩了条内裤。

“啊!”被发现了吗!我后知后觉地大叫一声,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脸,抬手时想起自己还顶着硕大的布偶头套,才放松了下来。

“不,只是看到了你包里的基本法课本。”他用脚踢了踢脚边我那没拉上拉链的书包。

我就说!突然放松了之后有些脚软,我顺势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打算休息一下。

谁料火村竟然也一屁股坐了下来,锲而不舍地继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啊……差点忘了我到底被雇来干什么的了……对不起啦店长!

“这都看不出来,我在发传单啊,大侦探。”扬了扬手里厚厚的一叠咖啡店宣传单,想到火村看不见我的脸,我就有些大胆起来。“要不要帮忙?”

火村瞥了我一眼,转过头去。

……嫌弃的态度不要太明显了好吗!

“好吧,被你发现了。”老实说我真的无法对抗这种仿佛把你整个人都看穿了的眼神。“我在玩推理游戏哦。”

“一个人像石头一样蹲了半个小时?工作期间光明正大地摸鱼真的好吗?”

“……”我用尽毕生的自制力,才忍下那强烈的、想要吐槽的冲动,然后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我向前一指。“你瞧,那个步履匆匆的上班族一定是要迟到了才这么匆忙,那对甜蜜的情侣一定是在热恋期,那两个勾肩搭背的国中生逃课出来一定是中二病犯了,而那边橱窗前焦头烂额的爸爸如果不给买恐龙公仔的话,孩子的哭闹一定不会停止的。”

“这个时刻有着欣喜表情的步履匆匆的上班族,不是上班应该是下班吧;瞧瞧那腻歪对在一起的鸳鸯鸟儿,如果男士左手示指上没有与那位女士不同款的戒指,女士也没有掐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话,我大概真要相信你这甜蜜的谎言了;以貌取人可不对,看看行进方向就知道,勾肩搭背的中二生不一定是约架,也有可能一起去书店啊;至于那位身着西装却穿着运动鞋的爸爸,如果再这么拽着儿子手臂的话,可是会脱臼的啊。”

我听得都傻了,丝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见火村的声音越来越弱,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站起来大嚷了一声:“喂!那位先生!”然后拔腿跑了出去。

火村这家伙搞什么啊!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抵了下半辈子的量了!我眼睁睁地看着火村的背影直冲那对父子,没办法只好摇晃着笨重的身子,拎着书包追了过去。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位父亲见状竟一把抄起哭闹的孩子跑走了!

于是现在是这么一副状况,父亲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邋里邋遢的火村就要追上他们,而我拖着笨重的身体,成了街上的一道风景。

我大概明白那位父亲为什么穿着运动鞋了。

眼看着要被落下好一段距离,我灵机一动,将手中的书包甩了出去。

正中火村的后脑勺。

我简直要因尴尬而自绝于世了。

万幸的是火村在倒下的时候,双手抓住了那位父亲的裤脚。哇哇大哭着要爸爸的孩子,让周围的群众意识到了异常,然后将那位不是父亲的“父亲”扭送至警局。

当我蹭到火村身边的时候他还在地上趴着,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在自我剖腹之前,大概会被火村先杀死吧。

“那个…三分射篮?”

我心虚地把火村扶了起来,即使在头套下,也不自觉地躲避着他的眼睛。

而火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绑架犯的?”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

“我在警局看到他的通缉令了。”

“……这是作弊吧,是作弊吧!”

 

之后,当然,我毫无意外地被店长骂了一顿,丢了工作不说,一起丢失的还有我的基本法课本,大概是散落在世界的彼方了吧(笑)。

后来与火村相处的时间里,他似乎并没有发现那时布偶下的是我,而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同那日一样爽朗的笑容了。

 

 

“……有栖,喂,有栖,”我从回忆中醒来的时候,对面的友人正用疑惑的眼神探究地看着我。“你在听吗,我亲爱的华生?”

估计是见我仍旧呆呆地看着他,火村猛地向后靠在椅背上,用中指抚着下唇,若有所思地说道:“终于,还是掉进兔子洞里了吗。”

…什么跟什么…反应过来以后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就着托腮的姿势说:“我在想啊,那天还算是个好天气。”

“那天……吗?”

看在旧日美好回忆的份上,我宽宏大量地原谅了火村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对啊,不过你应该根本就不知道吧。”

阳光透过玻璃,跳跃在火村的发间,同样的五官,与那天开怀大笑的少年的容貌重叠在了一起。我想,这大概就是时间的魅力吧。

我的好友沉默了半晌,突然漫不经心地开口:

“有栖,你的基本法课本还在我这里。”

“是吗,被你拿走了啊,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啊!?你你你!”

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吓得大叫一声,又忙不迭地向被打扰的顾客们道歉。真是的!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了,”火村见状勾起了嘴角。“有栖,能把关西腔说得像撒娇一样的家伙,这辈子我也就认识你一个人了吧。”

什么啊!我的口音有这么重吗!闷闷不乐地把脸埋在咖啡杯里,余光里对面的我的朋友突然探身向前拍了拍我的头。

“这个犯罪,不完美啊,有栖川老师。”火村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

太笨还真是对不起啊!

从刘海下看到近在咫尺的朋友嘴角那志得意满的弧度,我的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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