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存文处,杂乱不一足。
中西结合部,次元墙已无。
C P 略洁癖,可拆不可逆。
坑品和笔力,全部都是迷。
即使是手残,也爱发图玩。
死宅龟毛无下限,闭门造车不混圈。
警告:有间歇性失踪症,关注需谨慎!
BGM:莫文蔚《如果没有你》
搭配食用口感更佳o(* ̄▽ ̄*)o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插音乐【土下座
————starting
“嘿伙计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身为未来的考古学家竟然如此不淡定真让我鄙视你。”
“操你大爷的!劳资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你是想让我问‘是什么’吗...”
“.....你丫....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劳资找到了一个铁箱子...靠!真沉!”
“两千年前的铁盒子还真是坚强啊...”
“卧槽你要不要看不看劳资先打开了!”
咔哒。
......
“......”
“喂!发什么呆啊你丫发现啥了......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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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所有的东西总会输给时间。——《致两千年之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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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兵团的团长先生虽然总是板着脸严肃的样子,但大家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他并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样子,仔细来看五官甚至可以说是清秀了。但眉宇间的坚定无法忽略,正是这坚定让他看着异常可靠。
他个子挺高,肌肉却也发达,看起来不胖,体重却一点儿也不轻。
他有着仅次于人类最强的士兵长的战力,他有着坚韧到不可思议的决心,他背负着所有牺牲的战友的意志,他会把自由之翼披在崇拜自己的孩子身上。
他是坚韧不拔的战士。
他是人类的英雄。
但也有人看到过,看到过他们的英雄,在某个平平常常的夜里,与黑发的士兵长和金发的分队长一起坐在庭院里喝酒,醉到哭出声音。分队长和士兵长总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的团长先生,看着他们的团长先生用哽咽的声音呼唤一个名字,看着他踉跄的脚步,寂寞的背影。
看到的人总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的团长先生更让他们以为自己的所见只是某种幻觉的作用。
更何况士兵长的凌厉眼神,让他们立刻把所看到的东西都抛至脑后了。
因为他们有更艰巨的任务要完成。
因为他们的敌人,是巨人。
再说,从来没有人听清楚过那个名字。
团长随身的行李中总少不了一个大大的铁箱子,每次换到一个新的大本营,不知情的人们总好奇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被问起的时候他总会孩子一般腼腆地笑笑,然后在期待的眼光里从领口处掏出一把铜钥匙。
好奇的家伙们总会失望的,因为铁箱子里装的不是神秘的财富抑或秘密的武器,而是整整齐齐的黑色本子。
接受到人们失望情绪的他总会轻轻摇头,依旧带着笑将铁箱子合上,将钥匙塞回领子里。人们散去后他仍呆在那里,用手轻轻地抚过箱子,“啪”地拍一下,然后直起身子重新换回严肃的表情。
只有一个被粗心妈妈忘记了的孩子注意到过团长先生抚过箱子时微微颤抖的手和溢满了温柔的笑,而那孩子转眼就把这件事就着香甜的面包吃进了肚子里。
人们经常看到团长先生随身携带着那种本子,黑色封皮手掌大小的羊皮本子,不是太厚。
他总是会在上头写些什么,有人问起,他说,是在写日记。
团长先生说,他是从他的妈妈去世那年开始写日记,那时他才十岁。
因为他写得不多,所以两本刚好记够一年的份量,加上正在写的那个,现在他的箱子里用过的本子,足足有六十本了。
六十本,三十年,足够一个无能又冲动的窝囊废长成一个稳重又有担当的战士。
团长的字整齐而干净,笔画间却透着一股狠厉的气息,让人有种莫名的敬畏。
无聊的时候人们会打赌,猜那本子里到底写些什么,士兵们想里面可能记载了很多战术秘籍,因为团长先生会画很多图的样子;那些姑娘们会说,是团长先生写给情人的信,因为他在写字的时候下笔时那么轻柔。
总会叽叽喳喳地,你一言我一语,意见不和就开始争执。
士兵长这时候总是不在,人群中唯一一个看过那本子的和蔼的分队长总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明明笑着,却像是要哭了一般。
有些胆子大的孩子偷偷在团长写字的时候伸过头去,还没待看清,本子就“啪”地合上,一个爆栗便弹了上去。
团长看着孩子们捂着额头嬉笑着跑远的背影,嘴角挂着欣慰的笑,一会儿便转回眼神,婆娑着黑色的本子皮,眼里的温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的爱人。
如此优秀的团长没有爱人,但优秀如此的团长从不缺爱他的人。
每到一处都有一些憧憬着他的少女,送来鲜艳的花朵,好吃的食物,一针一线裁剪缝制的衣裳,还有绣着自己名字的手帕。
鼓起勇气把东西塞进憧憬的人的手里,然后扬起头站在他面前等着,那羞红的脸蛋儿,像初绽的桃花。
没有男人嫉妒团长,因为没有男人的身上有跟他一样多的伤疤,没有男人跟他有一样多的功勋,没有男人像他一样能利用立体机动装置像鸟一样飞翔,又利落地削掉巨人的后颈肉。
没有男人能嫉妒他,没有男人敢嫉妒他,谁让他是人类的英雄呢。
团长每每遇见这种事,都会拍拍姑娘肩膀,轻轻亲吻她的额头,然后苦笑着对她说三个字:
“对不起。”
有些女孩子会当场哭出来,然后团长便会手足无措地叫来分队长帮他。
碰到些倔强的姑娘,即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还仰着头不肯走。那时候黑发的士兵长就会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抓着女孩儿的手将她拽离团长的面前。
经过士兵长安慰的倔强女孩儿果然不哭泣了。因为士兵长会冷冷地告诉她们,她也曾经是她们中的一员。
对不起,我是个怪物。
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的团长还不是团长,士兵长却已经是士兵长了。
不是团长的团长拒绝士兵长的时候用的理由是:“我是个怪物。”
士兵长十分清楚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看着眼前那张苦涩的抱歉的笑脸,她默默抿紧了嘴唇。
身为青梅竹马的她,比那个人更早认识他,比那个人更清楚他。
但她始终比不过那个人。
想到这里,士兵长轻轻地笑了,那张时常冷着的脸上染上了明媚的光,使本就艳丽的容貌更加夺目。
不是团长的团长愣在那里,然后被士兵长得到了一个吻。
“就当是你的赔偿。”
士兵长重新冷下脸来,转身潇洒地离开。
*三个月后*
城墙里的人们沸腾了起来。
因为墙外调查的士兵们就要回来了。
通过零星的消息了解到,这次他们将人类的势力圈又向外扩展了三十公里。
这是继那次收复玛利亚墙之后的第二次大胜利!
但当人们在城墙边列道时,迎来的确实一片死寂:
战力损失二分之一,士兵长重伤,分队长重伤,团长下落不明,只留下一个染血的日记本。
二十年前的大事件以来,人们从未取得过如此大得成功,却付出了跟那次不相上下的牺牲。
那一次,他们损失了调查兵团三分之二的战力和人类最强的士兵长。
而这一次,他们失去了他们敬爱的团长。
母亲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妻子再也盼不回亲爱的丈夫,小娃娃再也等不来爸爸说好的玩具了。
而人类,再也看不到那张腼腆的笑脸。
这就是死亡,这就是残酷的世界。
他们又出去找了很多次,依旧无法找回他们的团长。
之后的士兵长变成了团长,分队长变成了士兵长,而那本日记,连同那个留在墙内的铁箱子一起,放在了团长曾经生活过的小屋里。
钥匙连同团长一起消失了,但没有人想去撬开那个箱子。
那是团长最后的遗物。
人们只是看了那本未被锁起来的日记,看着看着,连呼吸声都难以听到,只剩下低低的啜泣。
没有什么武功秘籍,没有什么甜言蜜语,每天都只是简要地写下当日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在那张纸剩下的所有空白之处都被满满的写上了一个名字:
“利威尔。”
利威尔,曾经的人类最强,在二十年前的大事件后,死亡。
“那时不是团长的团长,亲眼见证了人类最强的死亡。不,不是人类最强,是他的爱人。”
“他紧握着对方唯一剩下的沾满鲜血的手,泪流满面。”
见证了所有一切的现任团长这么说道。
而那日记本上最后的留言,是用血写就的歪歪扭扭的一句话:
“对不起,无法完成你的意志了,利威尔。”
最后,他们把团长的铁箱子连同他剩下的遗物埋在团长小时候家门前的柳树下,那儿也埋葬着他爱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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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士兵长和分队长每年一定都会回来这个地方,在墓碑前摆上一个黑色的羊皮本。”
“他们清楚地明白自己亲爱的团长那深沉却无法传达的爱,明白他坚持记日记的目的。”
“因为他在用文字,祭奠自己的爱人。”
“再次感谢大家来今天的新书发布会。我的演讲完了。”台上穿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微笑着说道。
“所以,是什么让您愿意出版这位两千年前的先人的日记并为之作序呢耶格尔先生?是因为你们恰好同名吗?”如雷的掌声停止后,一位记者举手提问。
“同名同姓的缘分不可多得,这自然是一方面原因,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名为艾伦·耶格尔的著名出版商兼作家微笑着,向那位记者点头示意。
“还因为这日记中所记述的种种,让我有种自己似乎亲身体验过的错觉。那个男人的心境,我似乎也能体会得到。”
“还好我比他幸运些。”
“啰唆了这么多都不是决定性因素,更重要的是因为...”
他顿了顿,眼神转向台下第一排坐着的、抱臂似一脸不悦的自己的爱人。等他收回视线的时候,嘴角的笑已经染上了温柔的颜色。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在明明灭灭的闪光灯的包围里,磁性的嗓音中透着俏皮轻快的语调:
“...是因为,利威尔喜欢。”
——————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生老病死,沧海桑田,即使最轰轰烈烈的爱情最终也会光芒黯淡。是的,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时间,但唯有文字,比时间短,比爱情长。——《致两千年之后的你·序》